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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乐得?直拍手:“博衍!你是料事如神么!”

博衍道:“是先生看天候,知?道北境这几日快落雪了,算着日子要我送来的?,还好赶上了。”

他?怕常歌不接,补充道:“数千里的?距离,换了六匹快马,主君就是看在奔劳的?马儿的?份上,也接了吧。”

常歌默默接了下来,尝了一口,却哽了半晌,几乎咽不下去。

“……还有?,信。”

博衍自前襟摸出个?半透的?纱囊,递给?常歌。纱囊被暖得?温热,常歌抑着自己不看信笺上的?字,只将注意力都放在纱囊中的?槭树叶上。

祝政的?书信,总会放上一枚长安城的?三角槭,几个?月来,信件里的?风干槭树叶,从葱嫩的?浅绿色,渐渐变得?绿橙相?间,而后慢慢变成火枫,入冬之后,便是枯叶。

这枚信件随附的?,便是一枚枯叶。

“长安……也入冬了啊。”常歌随口叹了一句,隔着轻纱摸了摸枯叶。

博衍道:“长安,虽不如北境冷,但前些日子也彻底入了冬。今年冬日里多雨,天气潮湿,比往年要更冷些。”

常歌闻言,稍稍低下声?:“先生自幼便体寒,一入冬就容易发头风,地笼……给?他?暖得?热些。然后,别说是我交代的?。”

博衍思来索去,还是透了些消息:“先生,每日都看你的?军报,每一封都会看上数次。主君胜了,先生高兴,可到了夜里,先生却会愈加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