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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老师一件事。”祝政道,“我同父兄弟姊妹,宫变那日被斩得干净,我从不信此举乃老师所为?,他们,究竟为?谁所伤?”

“我不恨你们祝家人。”司徒镜没头没尾道,“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处理便罢。”

祝政眸中眼?神一黯:“……明白了。”

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想?,不过?存着最后?一丝妄念,想?证实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谁知这么一句,反将他最后?的?希冀打?得粉碎。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司徒镜望向前方,混浊的?眼?球几乎失神放空:“请。”

祝政只定?然站在原地?,并未抽剑。

“……大司马剑。”司徒镜叹息一声,“上次见这把剑,还是我夺权之后?,我那愚忠的?亲弟,提着这把剑,要斩杀于我……他口中嚷嚷的?厉害,真到下手?之时,他却没那个魄力,压根下不去手?。”

司徒镜亲弟,正?是楚国前任大司马司徒信,大魏篡权之后?,司徒信当日便从江陵勒马北上,而后?一去不返,葬身长安。

司徒镜低着头,神色复杂阴郁:“可我为?了天下,却对他下得去手?。今日你为?了天下,也?当下得去手?。”

他见祝政不为?所动,指节在棺木上轻叩三声,“政儿,周闵王驾崩时,如?何训导你的?。”

此事乃祝政心结,数年来,祝政极抗拒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