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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道:“……若这是我一人之事,断不会有过?多微词,但此?事波及众多,我不得不多问一句。”

白苏子未回身,他本就?瘦小,此?时坐在一矮凳之上,愈发?显得背影单薄。他轻叹道:“将军……大可放心?吧。我若有心?害人,直接动手即可,何须劳力至今。”

祝政常歌奔波一夜,至江陵后一个入朝堂,一个定都城,皆是两天?一夜未眠。白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进城便将病人搜寻至一处,先?大致望过?面色之后简单分类,而后再号脉进行组别调整,最后差人依据体况煎药,眼下?这几十罐药物,已?是今日的第十八轮。

常歌声音低了下?去:“……对不住。”

白苏子背着他轻轻摇头?。常歌心?中愧疚,补充道:“我让幼清来?替你?,你?先?回去歇息片刻吧。”

“歇不了。”白苏子抬头?,看?向空中袅袅的白烟,一张字条忽然从他扇着蒲扇的袖中掉出,飘落在地上。

白苏子轻声说:“我一字未说,将军一句未问,我的字条掉了,我只懵然不知。”

他说得奇怪,言谈间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意思,常歌将地上的字条拾起,上面是极短一句话?。

“陆月拾柒日,新城郡,软筋散五瓶。”

常歌身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祝政已?交代完擦洗巨神像事宜,轻轻走了上来?,常歌将字条轻轻倾斜,递予他看?。

祝政当时一语未发?,直接将纸条递予药罐上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