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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轻轻侧脸,将此事揭过?:“议事。”

祝政常歌离开的这两日,天气晴好,江陵城疫病略微宽松些许。

此时夕阳西下,常歌立于钟楼顶端,后腰倚着身?后的木制栏杆,看着灿金的太阳缓缓落入江面。

大江之畔,巨神像背着阳光,在江陵城上斜斜拉出?一道浓影。以此阴影为界,没入阴暗中?的东城区分外宁静,宛如一座鬼城。

祝政在朝中?忙碌,他便帮着经手疫病之事。白苏子?虽提供了短暂抑制药物,发病之人症状减轻些许,但并不能根除体内毒素。

常歌带着人,测了东城区地下水、居民家中?水井、街道、食驿、商市,连东城区的屋檐瓦片都未漏过?,他本以为会一举找出?毒源,不料竟发现?——东城区处处皆能验出?毒性?,连地缝中?的野草都带毒。

如此大的范围,只要?平民还?留在东城区,便不可能防备。无奈之下,常歌只能命江陵三军在西城区空余之处扎上营帐,将东城区男女老少,一应搬至西城区暂住。挤是挤了点,至少足够安全。

现?下,偌大的东城区空无一人,街道上刮过?的风都愈发幽凉。

身?后传来?一声?勒马嘶鸣,常歌回身?,祝政勒住身?下白马,正仰头望着他。那马仍在原地颠簸,祝政的衣袂被带着飘扬,有如流云轻雾。

常歌看着他,有些发愣,猛一回神方才发现?,长街上已只剩下一匹白马,祝政早已不知身?往何处。

接着他腰上一温,冷香由暖风送来?,祝政轻轻揽住他,轻声?问:“可有回家补眠?”

钟楼本不是用来?观景,最顶层仅有一两尺宽的木隔板,勉强容一人站立,除木隔板外,整个钟楼通体贯通,稍有不慎,便会跌至地面,粉身?碎骨。二人只得?贴身?而立,站得?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