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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祝政单臂将他捆紧,“你我二人早结了?契,又在一?起过了?这么久,你接了?展从?伯的恒山墨翠,定安公也?将你托给?了?我,你我二人光明正大,有何好躲闪的。”

常歌仍有担忧:“可舅父他……他脾气着实……”

“他若还敢拿家长派头?压人,我去同他说。”祝政道,“他若还敢拿剑鞘打人,便打我。此事,本就?是?我先招的你。”

常歌不愿将祝政卷进来,情绪有些低落,更有些愧疚。

他在祝政心口发?现了?一?寸伤口,虽然他百般询问,祝政并未直说,但常歌推断,那伤定是?舅父所?刺。宫变前?夕,冀州公祝展对他何等和蔼,为何到他这边却如此艰难。

“况且,等到了?归心旧居,舅父少不了?会察觉更多,还不如循序渐进,也?让他好接受些。”祝政声音温和下来,“舅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且一?直疼爱于你,他只是?一?时气急,只要花些时间?,我们定能劝服他的。”

祝政说得有七八分对,待他二人追上去时,火寻鸼虽是?皱着眉头?侧目,但终究没开口斥责什么。

山势渐缓,出了?大山地界进入绵绵丘陵之地,便距离襄阳不远。离襄阳城外的虎头?山营地还有三四座山头?的距离时,常歌竟见?着山头?上燃着狼烟。

若无战事,营地瞭望塔楼,断不会燃着烽烟。常歌当下警惕,以肘撞了?撞祝政,将狼烟指给?他看。

祝政只朝他温和道:“注意安全。”

此时常歌已飞身上了?祝政的马,抬手接过祝政丢来的马刀,冲他一?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