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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有些心虚地朝前看了一眼,不知不觉,他二人已落后许多,逆着?日光,火寻鸼的背影更是渺小地看不清楚,他这才搭上祝政的手,祝政轻巧飞身,飘然坐在他身后,将他整个拢在怀中。

上回共骑,祝政还给了他接受的时间,这回上马,祝政便即刻将他圈紧,拢着?他的身子,凑在他耳畔说?话:“今日告知了你,你便难受了一上午,我若早早告诉了你,你会不会难受上十数年?”

常歌低声“我……”了一句,便再也说?不出来。他只低着?头,两手胡乱揉着?手里的缰绳。

祝政略微压了些重量在常歌身上,声音更是又低又软:“你心里沉不下这些事情,便不沉。小将军已过?得够苦了,少?思虑这些,多想想开心之事。比如,鹰奴回来了。”

提到鹰奴,常歌愈发难过?起来,“父帅……我还以为,是他如何对?不起娘亲,一直同他……”

在今日之前,常歌一直以为火寻鸰是死于混战之中,心底也悄悄怨过?常川为何让娘亲冒险,言语上更是能省则省,父子俩自从常歌十岁以来,便日渐离心。后来常川自尽于祠堂,他更是再无机会同常川畅谈,这些旧事郁结已久,早成了块心病。

祝政拢着?他,广袖如同流水般坠在常歌臂上,他的手轻缓拍着?常歌:“小将军,很多事情你无力改变,当?时,我亦是无力改变。大周朝是有许多处不好,周闵王也称不上是什么?明君,那时候我只恨年纪尚幼,有许多事情不能左右,以后……以后断不会如此。”

他见常歌仍是郁郁寡欢,拉开一截袖子,将右手腕递予常歌唇边:“你若实在难受,便咬我几口,至少?心中舒坦一些。”

祝政的手腕悬空了片刻,接着?腕骨略微一疼,常歌不轻不重地咬了上来,祝政一语未发,反将手腕朝他那侧送了一些,常歌却忽然松了口。

他轻声问:“好些了么??”

接着?他腕上传来些温温热热的触感,常歌双手捧着?他的手腕,软软的舌尖贴在方才咬过?的地方,柔缓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