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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莞尔,只问他:“将?军想怎么杀?单单砍头,似乎有些乏味。”

常歌以肘架上祝政的肩,笑?道?:“先生有什么好点?子?”

祝政淡淡道?:“传闻江盗多爱吃新鲜捕下的生鱼,但生鱼腥气过重需沾汁水,于是他们将?鱼刮去鱼鳞,直接切成菲薄的片,再以刀斜切剖花,浸入醋蒜汁水当?中,期间过程,不得?杀死该鱼,痛楚挣扎肉质方才鲜嫩,是为‘飞鱼生’……”

小不点?猛地拧了糊涂蛋一把?,将?他吓得?惊叫一声,直接跌坐在甲板上。

常歌笑?他:“糊涂蛋,这只是在讨论飞鱼生,又没说切你,你混叫个什么。”

糊涂蛋连声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那酒楼,名唤‘九天阁’!”

“九天阁。”常歌皱眉,“‘指九天以为正’,一小小酒楼,名字起得?倒是豪气。”[1]

糊涂蛋急忙附和,接连说此楼同?大司农程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往来此楼的多为楚廷大员,而他只是帮着?跑腿买些好酒,将?自己瞥得?干干净净。

大司农程邦。

常歌收回落在祝政肩上的肘,同?他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常歌问:“大司农程邦,可是船上握着?玲珑绣球的那具尸体?”

糊涂蛋连连点?头,嘴里?还不停念旁的真不知道?了。

“你这窝囊样,我也不指望你知道?什么内幕之事。”常歌点?了点?小不点?,“你,就你,押着?胡校尉,看好他,待我们上岸之后,好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