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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展没察觉他的?异样,反拱手道:“太宰大?人,恭喜恭喜。”

司徒镜皱眉:“此?等荒唐事,是有何喜。”

冀州公祝展呵呵一笑:“三皇子唯一的?掣肘已去,他同荆州的?联系怕是会被彻底斩断,而加封皇太子的?诏书,估摸着已在路上了。”

司徒镜摇头道:“天家心思,岂是你?我能说得清的?。”

“旁人客套便罢了,你?还用我虚虚实实。”祝展干笑一声,“王上对此?子寄予厚望,生怕惯着宠着生得骄矜,自幼时起处处着人冷落,以锻其心志;七岁之龄更是令他担下出质他国之任;太学里,他更是样样出彩。旁人都看不?清楚,你?司徒太宰,看得一清二楚。”

他还有些因由?,没敢放在台面?上说。

司徒家、朱家把持朝政已久,周闵王面?上庸碌,心思却无比清明。他若过早露出立储之意,所立之人少不?了自幼便被各方势力?把控,还不?知?会被教歪成什么样,故而他亲近这个亲近那个,却刻意冷着心中着意的?人选。

一来为了磨砺祝政心性;二是要他远离远离诡谲之事;三来也是想看看这位出生便被断做“帝车天回,太一重光”的?紫微帝星究竟何如。

至于荆州丞相家里送进宫的?梅丫头,她今日做没做错、又是多?大?的?错,根本不?重要。

荆州日益强盛,若要扶持祝政,梅丫头的?死是迟早的?事。

祝展朝他调笑:“司徒太宰先是出了个王后闺女,眼?下又亲辅皇太子,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司徒镜摇头:“我一垂垂老耄,半截入土的?人,要这些个大?喜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