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侍女当即低头,荆州夫人带来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祝政知?晓这是父王的?声音,也跟着行礼。
周闵王自假山石后转出,祝政跪得低,只看到父王重重叠叠的?袍边。
此?时,鸦雀无声,只留周闵王踩过枯枝之音。他前?行数步,停在荆州夫人一步之遥:“你?便是如此?教导政儿的??”
荆州夫人当即叩首大?拜,她动作?过于激烈,珠钗都摇了一地?,精心束起的?环鬓也散了一束,落在地?上。
祝政拱手请命:“父王息怒,此?事荆州夫人业已知?错,况且儿臣并未当真改口。”
周闵王:“你?该庆幸没改口。”
他一眼?都没瞧祝政,只沉着脸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荆州夫人,骂道:“贱人,不?守本分。”
啪。
他扯着荆州夫人的?头发将她拉起来,广袖一挥,扇得她脸一偏,鲜血当即顺着她的?唇角留了下来。
祝政僵在拱手请命的?姿势,唇角抽了抽,却不?知?该如何劝解。他虽年幼,但?隐约知?道,此?事断不?是“嫡母”那么简单。
他勉强忆得,今日来报,说荆州日强,并了滇南更吞了交州,南征北战,版图已然大?过了大?周,太学上还让各位学子出策,众人多?主战,惟有常歌与他主羁縻,被其余人好一阵奚落。
父王现在明显是因荆州之事,正在火头上,此?时随意为她请命,恐怕只会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