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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急着拢衣服,身上?却被柔软的绷带缠得乱七八糟,他越理越乱,发丝却因他乱动,蓦地散垂下来,激起一阵幽香。

祝政轻轻拉开上?衫,助他理着绷带,常歌只道:“先生的伤也白处理,药也白上?了。”

“怪我。”

祝政说着,自翻到的药箱中挑拣出药瓶和绷带,再重新为?他处理伤口。

常歌白皙通透的肤色下一片片潮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鲜血来。祝政探了探他的体温,只觉他遍体微微发热,室外风雨过甚,祝政唯恐他受凉,忙取了常歌自己的衣衫将他层层拥好,只露出左肩上?的伤痕。

衣衫杂乱着一裹,倒显得常歌比平日?更清瘦些,他温和靠着床柱,由着祝政稍稍俯身,一点点为?他清理伤口。

“先生既然早已知?晓绣球赌坊之事,为?何不同我商量?”

祝政手上?动作?一滞,而后音色泰然自若:“将军听到了。”

常歌点头:“隐约。只是没?想到,姜怀仁居然是先生的线人。”

祝政没?再遮掩:“他确是我的线人,但此事也并非刻意?瞒着你,我着手之时,将军已经启程去往襄阳。”

常歌难得靠着床柱,目光只飘向他处,一语未发。

祝政试探道:“将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