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见他指尖发颤,轻声?调笑?:“……破这么大点皮,你也怕。”
祝政声?音一?沉:“当?然。”
常歌一?笑?,似是不解。
祝政依旧颤着为他上药,刺穿他左肩的利剑过于锋利,那伤痕再深半寸,便能见着白骨。祝政一?时心?酸,不慎将药粉多倒了?许多,沾得常歌满衣都是。
这伤药还?用丁香调了?香气,又幽又淡,瞬间溢得满榻都是。
祝政急着清理,手上无比忙乱,常歌却放松坐着,懒懒笑?道:“先生啊,还?是见少了?。”
“常歌!”
祝政突然打断了?他,直直瞪了?过来。他霜雪似的面容上笼了?一?层薄怒,连眸光都显得愈发明亮。
常歌低下头,没接话,只觉得祝政的目光寒冰一?般锐利。
他二?人僵在此刻,过了?许久,祝政才有所软化,沉默着动作起来,继续为他包着伤口?。他将一?指宽的绷带覆住创口?,攀过常歌左肩,绕后背一?圈,再横向绕过胸膛,用以?固定。
祝政贴得极近,那纱布绕过后背之时,他呈着一?虚拢的姿势贴着常歌,温凉的发丝更柔缓地落在常歌肩上。
祝政一?语未发,沉默着为他扎了?一?道又一?道。
伤口?包好的时候,祝政终于平静不少,他缠上最后一?道绷带,在常歌左肩处,以?指尖挽下一?个平整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