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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蛋没听?明白?:“你这说的, 是吃的么?我怎么觉着, 反而?像说女……”

他猛地捂了口,看向地上押着的江盗。

常歌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是女人。果儿, 是道上的恶心说法。这事情很明显——为首楼船同船队其余船只, 只有这么一个区别。”

迎亲船队虽多,但大部?分?都以载货为主,船上只有船工与楚军水师。惟有颍川公?主所在的楼船上, 有女侍。

糊涂蛋转瞬嚷嚷道:“好?大的胆子啊你!公?主你都敢想!”

“我们没想过要劫公?主!”蒯大眼爬起来辩解,“顶多就?偷一两个女侍,这船上可都是北境女人,稀有, 卖得上价——”

常歌听?得火气直蹿,一脚踹在他肩上,那人给踹得在地上翻了几圈。

常歌厉声道:“你自?己也有妻儿老小,也下得去手!”

蒯大眼没敢起身, 沉着头干巴巴回?:“我……我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活不下去……”

“闭嘴!”常歌直接打断他,“你惨,比你惨的多的是!”

他坐回?木桶上,气的头疼,祝政便轻声安抚:“莫动肝火, 仔细气坏身子。”

蒯大眼仍在乱七八糟地叙述,常歌听?了半晌, 同他推测的基本不差。

船上又是鬼船之说又是河伯抢新娘之时?,常歌便起了疑。

那天晚上,黑脸江盗眉飞色舞地大谈河伯抢新娘,常歌同江陵城女子失踪之事一并联想,此事显然不是什么“河伯”,而?是有人装神弄鬼,想要浑水摸鱼。

据蒯大眼所说,这帮子江盗平时?就?是帮着押押货,船不大,赚不到什么钱。

常歌揪出来的黑脸大汉是这帮江盗的头头,他能时?不时?接些大单子,多是傍晚接货,将装满货物的木箱置于船上,摆渡到江心,而?后所有人弃船跳水而?走,次日那船便会回?到船坞,满载一船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