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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笑道:“大姑娘了,还想着?玩呢。”

棋文的眼睛弯得像月亮:“正好快四?月了,二哥哥,带我去打黄麂子吧!”

“江陵没有?黄麂子,也没有?草原和山,只有?大江和湖泽。”[1]

棋文拍手:“那也成,长这么大我还没来楚国玩过呢。之前大公在楚国做大司马,几年几年都不回来一次,我闹着?要看大公,都说到?处都在打仗,太?危险了。不过现在可好,我来了,二哥哥也在这里。而且,嬷嬷还同我说,嫁给楚王,就再也不打仗了。”

她一脸喜乐,常歌倒是眼神一黯,只问:“你?……真要嫁楚王?”

棋文一口?塞了个?仙豆烧,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黏糊着?说:“二哥哥,你?说楚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常歌苦笑。

楚王昏庸偏听,刚愎自用,还是世子之时便爱大摆威风,上下车从不用桂蹬,而是踩着?侍从的背。

棋文还是豆蔻之龄,怎么就要嫁给这种人。

“二哥哥,你?怎么不高兴?”棋文眨着?眼睛看他,举起?仙豆烧,直着?胳膊递给他,“给,别不高兴啦。”

常歌默然接了下来。

仙豆烧外头裹着?烧焦的蜜,里头包着?白莲蓉,本该甜的发腻,可他倒是尝出了些苦。

常歌问:“迎亲时,你?见着?扶胥哥哥了吧,他认出你?就是颍川公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