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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抿唇一笑。

二人沿山而?下,沿途都是些废弃空屋,墙上却拍满了血手印迹,看得人心惊。想来?应当是襄阳围困后,屋主逃难去了,而?这些血手印迹,可?能是城破那日被追杀出来?的百姓所留。

常歌显著有些低落,祝政没有强行逗他开心,只安静地陪着他。

再往后走开始有灯火人家,常歌怕旁人看到?,急着要下马,祝政则先他一步下马,牵上白马缰绳,沿着汉水缓缓行走。

江水柔缓,渐渐润湿了祝政的衣边。

祝政的白马鬃毛柔顺,常歌俯身?趴在马头上,轻手抚着白马鬃,歪着头看祝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先生有这么好性。”

祝政不徐不疾:“那自是某些人太?迟钝了。”

祝政牵着缰绳,缓步走着,他乌发垂坠,看着好摸极了。

常歌被他气到?,猛地坐起身?子,吓得白马眼珠一瞪。他想了想,转而?又趴下,抱上马脖子:“算了,本将军念在你?手上有伤,不同你?计较。”

祝政瞥了一眼,只觉他少年心性,万般可?爱,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下的一小片红痕活像绽开的花朵一般。他轻轻拉过笼头,偏头在常歌眼下的红痕上,轻啄了一下。

结果常歌猛地翻身?,险些从马身?上掉下去,祝政赶忙将他扶住,他不仅不领情,还一把把缰绳夺了过去,恼了。

祝政浅笑:“还说?我性子不好。”

常歌别开脸:“还不是先生捉弄人在先。”

祝政脸色不红不白:“将军动?人在先。”

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