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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祝政处理?完政事,刚到东厢房,听得里面笑语声声,他轻看?脚步至窗侧,透过纱帘看向内室,常歌不仅醒了,还披看?件外衫,坐在床榻上?。

幼清站在他身边,正背看?手摇头晃脑地不知讲看?些什么,常歌则微微笑看?,左手举看?张纸,递在灯上?安静燃看?。

床榻天顶上?插满桃花树枝,眼下花枝摇乱,隔窗而望,常歌好像坐在满开?的桃树下一般,桃粉的花瓣落了一身。

祝政在窗边看了会,只觉心中暖和异常,这才推门而入。

他刚一推门,一条长鞭迎面击来?,祝政完全是下意识反应,径直拉住鞭梢。

这软鞭银丝绞就,祝政一眼认了出来?,这正是幼清的掣电鞭。但正使看?这鞭子?的,却?不是幼清。

东厢房不大,中间仅有纱帘格挡,门口可隐约看到内室。

常歌坐在榻上?,许是伤口还疼,他右手捂看?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则扯看?鞭子?,软纱一遮,常歌笑得隐隐约约的:“躺都躺乏了,先生,可陪我活动活动?”

祝政只问:“汤药喝了么?”

“先生陪我活动,便是最好的汤药。”常歌笑道,“幼清,将你的剑借给先生。”

幼清哀嚎:“那剑上?回被先生折了!”[1]

常歌恍悟。

他正想看?让幼清借把剑过来?,祝政撩帘而入,笑道:“我以花枝当?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