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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子吹了火,接着道:“先生此前应当并未中过冰魂蛊毒,身子便有如干燥纸屑,失了冰魂蛊毒的中和,有一二火星,就能即刻点燃。也就是说,先生平时与常人无异,但体内早已邪气侵体,血气逆流,一点火星便可触发,触发后如星火燎原,形势危急。”

“多亏先生心思沉静,生生压住侵体邪气,否则如此积劳、忧思,换做旁人,早已毒发数次了。”

常歌听得心悸,将背在身后的手稍动一下,想回握住对方,谁知他的手腕刚刚转了些许,祝政陡然加了力气,这次几乎要将他整个手掌都攥紧手心里,再无余地活动。

常歌侧脸看他,祝政并未醒来,全然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轻声问:“这有法子治么?”

“有。”白苏子笃定道,“将军体内寒热两股邪气,还需顺天时行针调理;先生的病症虽重,但只有内热症状,故而治疗更加简单些,只需花些日子服些汤药即可,无需行针调理血脉。只有一点,那燧焰蛊毒,无论将军还是先生,都不能再服用了。”

常歌叹道:“服用燧焰蛊毒,本就是万不得已之法。若不是为了维持神智清明,谁愿意吃那劳什子。”

“昨晚你行针之后,我神智倒真的清晰不少。如果按你的法子,仅行针,能否维持意识清明?”

白苏子思虑片刻,谨慎道:“我有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常歌低声重复一遍,他转过脸,看着白苏子,“你之前说,想跟着我做医官?”

白苏子眼睛一亮,当即要行大礼,常歌急忙抬手,制止了他:“收你做医官是可以,只是战事苦累,你真的想清楚了?”

白苏子连连摇头:“跟着将军不苦。将军在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