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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心道,暂无大碍吐口血,这不睁眼说瞎话。

白苏子说完,神色复杂,刻意看了常歌一眼。

常歌当即明白过来,他这是有话无法明言。常歌未拆穿,跟着点头道:“既无大碍,那先以远志稳住先生心神。”

白苏子特意当着他的面削了节远志,贴在祝政内腕。

那死替起先只在一侧看,白苏子把尺肤之时小小地咦了一声,只他拿出药刀削远志之时,忽然说了一串旁人都听不懂的话,像是哪里的方言。

他看白苏子毫无反应,好像一点没听懂,转而问道:“小鬼,你不是滇南人?”

白苏子平静答道:“我乃襄阳本土人士。”

死替冷笑了一声:“你若是襄阳人士,何处习得我滇南药宗手法?”

白苏子头都没抬:“我并不知道什么滇南药宗,想来江湖行走,医术学得混杂,也正常。”

死替道:“笑话。我滇南药宗向来只嫡系亲传,且从不传外门人士,这哪是江湖随意抓个便能碰上的——”

“行了。”

见他二人莫名要起争执,常歌当即呵止,“小白确是襄阳本地人,先生身体要紧,这些无谓话题,都少说几句。”

白苏子倒没生气,一面收着工具一面道:“将军请先带先生休息。我医术不精,待先生歇下后,最好托孙太守再叫些行医经验丰富的医家看过,再行救治。”

那死替莫名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