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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他虽面冷,但人是温和的。”

幼清在旁边撇撇嘴,小声说了句才怪。常歌假装没听到。

“就此别过吧,别再跟着了。”

常歌驭马远去。

襄阳城,城门禁闭。

战前,襄阳城西南角楼莫名轰破,百姓自此一涌而出,拉开破城战役大幕。

现在角楼残垣还在,实在顾不上追究破裂缘由,守城的军士正加紧时间,修补破防城楼。

城门楼上,驻守军士只剩下寥寥数人。

常歌骑马越过沙场,停在城门楼前。

原本他只是来查探襄阳城情况,结果择日不如撞日,竟免了襄阳破城危机。

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若他分析不错,此次大胜,反而让襄阳城的处境雪上加霜。

魏军定会增援。

襄阳属于楚国,但处益州、大魏、楚国交界。

此时襄阳北部南阳郡、包括樊城已尽属大魏,襄阳西部新城、上庸、汉中、建平已属益州。

楚国西北部,只留下一个孤孤单单的北大门襄阳城,现下的襄阳城,已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之境。

更不用提,襄阳往南一片坦途,可顺官道、汉水,车马并进,直下楚国都城江陵,故而襄阳在则楚国在,襄阳亡则楚国亡。

襄阳,断不可失。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层关系,常歌临时改了主意,未按约定,探查清楚就返回归心旧居找祝政,而是打算留在襄阳。

原本他打算让幼清折返,但幼清坚持“先生要我寸步不离护你周全”,也闹着留了下来。

“来、来者何人!”

许是被常歌马身上的浓血吓到,城门守军险些劈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