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昭武,佑我下土!明明昭武,佑我——!”
一声钝响,接着是头颅落地的声音,令人厌烦的声音终于停了。
司徒武终于松了一口气。
“……明明昭武,佑我下土。”
“……明明昭武,佑我下土。”
司徒武当即摔了杯盅:“谁还在唱!”
“禀将军!”近卫砍了农人,提着头来复命,“那人已砍了,不是他。”
“那是谁!”
“将……”
一旁的静默立着的军师忽然制止:“嘘!”
一时间,没人多言。
司徒武立即听出端倪,站至瞭望楼栏前。
的确有人在唱,不是一个两个,是从远而悲渺的地方起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悲歌,错杂着,嘶吼着,最终,这句悲歌越来越响,竟在整个沙场回荡。
明明昭武,佑我下土。
明明昭武,佑我下土。
不是一个两个,更不是兵士将领,是所有楚国子民,所有襄阳百姓,最后的祈求。
“疯了,都疯了!”司徒武咬牙,也不知在朝谁嘶吼,“常歌死了三年了!再怎么痴心妄想,他也——”
天地一道惊雷。
司徒武忽然瞪大了眼睛,活像撞了鬼。
一人红衣黑马,手提长戟,列于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