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听着心头一动,以前袁飞白就提过他很喜欢玩滑雪这类的运动,为了能够跟自己考上同一所学校,袁飞白这几个月都在努力学习,为此连正常的娱乐都少了许多。

“好啊。”

徐缓觉得,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此时他头上戴着帽子,手上套着手套,身上还套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羽绒服外还绕了一圈围巾,可以说是从头武装到了脚趾。

但他还是觉得好冷。

徐缓深沉着脸站在风雪中,此时已经有了坐飞机直接飞回家的冲动了。

转头看了眼兴奋的袁飞白、徐星岚、蔡宏文一行人,徐缓叹气——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兴奋,他们都不觉得冷吗?还是说傻瓜不会觉得冷?

再环顾一圈,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还有许多外国人,甚至有一个脱下外套往后一个大扑,在洁白的雪地上印下了一个大大的“人”形,等到坐起来时那人顶着一头雪花傻笑。

徐缓:好吧,好像真的就他觉得很冷。

就在徐缓杵在那里怀疑人生的时候,袁飞白凑过来跟他贴贴,试图用自己的热情感染男朋友:“缓缓,你不要老是想着好冷好冷,这样相当于是在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你要是放开点就会发现其实没这么冷了。”

徐缓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怎么觉得那很像是快被冻死前的幻觉……”

蔡宏文插嘴:“什么幻觉?”

徐缓瞥了他一眼:“人体温过低的时候会产生幻觉,反而觉得自己很热,很多冻死的人死后被人发现的时候都是脱光了衣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