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似乎还有别的人,徐缓脚步微微一滞,然后他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华贵的女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徐缓就猜到是袁飞白的母亲——任雪在里面,他低低道了一句:“打扰。”,然后毅然推开房门。

入目的便是袁飞白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他一只脚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的吊起来,任雪坐在床边似乎正在对他说什么话,而蔡宏文一改平常轻浮的作风,别提有多乖的坐在另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本……教辅资料???

徐缓在看到袁飞白现在的状态时心里顿时跳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他放下书包道:“阿姨你好,我来看望一下袁飞白,听说他受伤住院了。”

任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徐缓,揶揄自己的儿子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要好的朋友,你生病后第一个跑来看你。”

不知是不是徐缓的错觉,在说到“朋友”二字的时候她似乎微微加重了音调。

袁飞白断了条腿,整个人看起来也老实了不少,先是视线游移,然后道:“那当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蔡宏文看着他欲言又止,脸上写着“我真是日了狗”。

任雪笑了声,她看了眼徐缓,又扫了眼袁飞白,忽然站起来道:“陪你这么久,感觉有点累了,小文你能陪我出去买瓶水吗?”

蔡宏文刚想说旁边办公室里就有饮水机时,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顿时他上道的起身道:“任阿姨我们走吧。”

“闲杂人等”的离开,让病房变得安静了一下,徐缓深吸口气,他走过去伸手轻轻摸了下袁飞白打着石膏的地方,声音闷闷道:“疼吗?”

袁飞白道:“还好啦!”

说不疼自然是不可能的,骨折啊!骨头硬生生断在血肉里面,做完手术麻药效果退去后袁飞白几乎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但是在看到徐缓心疼的表情的时候他就感觉胸膛中仿佛有个气球被胀大了,如果他现在可以做起来,他一定要揉揉小兔子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