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点头:“见、见到了。”
“别怕他。”知雪重大概知晓云尊主那招人嫌的臭脾气,柔声为他挽回形象,“他很好。”
相重镜噎了一下,含糊应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云砚里见知雪重逐渐安静下来了,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娘亲,您是不是要休息了?”
知雪重摇头:“我要和玉舟说说话。”
云砚里哄他:“玉舟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云中州,您身子不好,先休息一会,好吗?我正好带玉舟去他住处瞧瞧。”
知雪重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盯着相重镜,一眼都不舍得移开,她道:“砚里,你要唤他哥哥。”
云砚里:“……”
云砚里在知雪重面前从不像平日里那样蹦跶,他也没反驳,从善如流道:“好。”
相重镜瞧见知雪重脸色果真不好,只是哭了一遭身上便浮现出极致的疲惫之态,好像随时都能昏倒,他伸手握住知雪重的手,生涩地安抚:“娘亲先休息,我哪儿都不去。”
知雪重反握住他的手,担心道:“真的吗?”
相重镜笑道:“真的,我不骗您。”
知雪重也知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再三向相重镜承诺不走,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
在临放开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屈指轻轻在相重镜手腕上早已不响的金铃一弹,那已经灰暗还失去铃舌的金铃骤然在红绳上一转,重新恢复成原本崭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