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这个哄那个,忙得焦头烂额,一点都没有方才谈笑间将人挫骨扬灰的凶残。
易尺寒看着他,神色极其古怪,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此人到底是真实喜欢易郡庭还是伪装出来的。
将一人一龙安抚好,相重镜又操控着幽火将周边废墟又烧了一遍,避免溯一留下什么保命的东西再次复活。
彻底清扫一遍后,相重镜这才松了一口气。
宿蚕声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相重镜也没兴趣知道,现在他终于能舒舒服服去临江峰做客了。
回去后,易郡庭添油加醋将相重镜的事给易掌门说了一遍。
易掌门沉吟许久,神色间隐约有些愤怒。
易郡庭看到他爹的脸色,这才意识到易掌门好像和溯一大师交谈甚欢,他会不会因此迁怒剑尊?
“你还有脸说?!”易掌门彻底暴怒,手指点着他,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易郡庭有些绝望地心想果真如此,他爹要迁怒剑尊了!
他这个念头才刚一浮现,就听到易掌门用一种失望到哭了的语调,怒气冲冲道:“剑尊出剑为何不叫上我一起?!你知道剑尊一剑到底有多难见吗?!啊?!你说?!”
易郡庭:“……”
溯一害死去意宗宗主之事非同小可,更何况还牵扯到这些年来无故失踪的无数修士,易掌门懊恼完之后立刻离开前去同认识的修士告知此事。
一时间,此事仅需要两日便传遍三界,再次闹得沸沸扬扬。
溯一身死那一晚,相重镜终于彻底睡了个安稳觉,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已 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了。
他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嗅到周围熟悉的味道就知道顾从絮就在此处,他打了个哈欠,道:“三更,几时了?”
顾从絮坐在床沿上,一直在盯着相重镜看,但相重镜一睁开眼睛他又立刻做贼心虚地将视线移开,唯恐被他发现自己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