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里拧眉:“白发?”
他记性不错,三日前好像有一个白发人正在宾客中,也是那人提到了九州罪人之事。
想起当时那白发人勉强算英俊的脸,云砚里又看了看脚下这一滩脏泥似的尸体,怎么也无法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去。
云砚里没多留,让凤凰吐了个火将尸首烧掉,再次操控灵力往去意宗赶。
片刻后,云砚里回到去意宗,溜达着去找相重镜。
相重镜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半掩着,应该是已醒了,云砚里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九州人怎么比纸还薄,不过去个禁地……”云砚里一边奚落一边走进去,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躺在软榻上被一条黑龙乱七八糟缠着的相重镜。
云砚里:“……”
相重镜侧躺在软榻上,披散的墨发挡住他半张脸,隐约能瞧见他贴着冰凉的龙鳞,迷迷瞪瞪地蹭着。
那黑龙身子九曲十八弯,几乎将相重镜半个身子缠满,恶龙的脑袋刚好搭在相重镜的脖颈处,只消轻轻一咬就能让这人顷刻毙命。
察觉到有人进来,黑龙倏地抬起眸,竖瞳森然看向他。
云砚里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心头一股无名怒火烧了起来,他手中一直捏着玩的木签被一簇火苗裹挟,被他随手一震,凝成锋利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