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喜色的晋楚龄浑身一缠,彻骨的寒意从后背爬上来,几乎将他浑身冻僵。
相重镜话音刚落,根本没去看晋楚龄的脸色,只有簪子大小的琼廿一不知何时出现在相重镜手中,剑鞘被相重镜小指轻轻一弹,脱落在地。
寒光一闪,晋楚龄想也不想地猛地往后一撤,但已经晚了。
妖修的鲜血已经从他脖颈处的血脉涌出来,独特的香味飘满周遭。
晋楚龄捂着不住流出鲜血的脖颈,张大眼睛惊愕看向相重镜。
相重镜脸颊上也被溅了两滴血,被他抬手所以一抹,留下两道不甚明显的血痕。
他身后的易郡庭已经被吓呆了,拽着相重镜的袖子,一副神游太虚的神情。
从相重镜出剑到晋楚龄负伤后退,只是在转瞬之间,易郡庭甚至不知道方才还在亲昵着仿佛对待情人似的相重镜竟然会这么毫不犹豫地下手。
——若不是晋楚龄后退的快,他的脖子可能会被那一剑给削掉。
晋楚龄不可置信地看着相重镜,嘴唇轻抖:“哥哥?”
相重镜根本没看他,反而垂眸瞥见自己袖子上溅上的血,“啧”了一声,小声嘀咕:“等会满秋狭又要啰嗦了。”
晋楚龄死死握着手,指甲几乎陷入掌心,他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表情此时有些怪异,似乎带着点阴鸷森然,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哥哥……”他死死捂着脖子,眼泪簌簌往下掉,“你……”
“就算我和恶龙签契,你们便要将我封印吗?”相重镜故作出来的温柔已经悉数褪去,他冷冷看着晋楚龄,眸里全是厌恶,“回去好好查一查当年三门那些老不死的到底做了什么,我不要口头上说说的歉意,那样只会让我更恶心你们。”
晋楚龄一个踉跄,险些瘫坐在地上,他满脸失魂落魄,似乎没想到相重镜会对他说出这种话。
相重镜将琼廿一塞到袖子里,一把拽住易郡庭的手,看也不看晋楚龄就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