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梧怀中抱着望舒,二人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红被,愈发称得望舒肌肤若雪,望舒疲惫地倚在宗梧颈窝,安静地听他说话。
“然后呢?他们又是怎么分开了。”望舒问道。
“究竟如何我不清楚,我亦是听人提起,我只知道那女子在新婚前夜忽而暴毙而亡,当时似乎所有人都对这事讳莫如深,真正知道内情的应只有舅舅了。”
“你是想说,舅舅心里有人,所以不会接受雪妖?”望舒思索片刻,沉吟道:“但这都过去上千年了,再深的情也该淡了罢,难不成当真为了一人就永远活在回忆里么?”
宗梧轻叹一声,“舅舅或许有他的考量,但我猜这件事必定是他心中的顾虑,除非有朝一日他想开了,否则贸贸然撮合他与小白,反倒是害了小白。”
望舒唔了一声,继续埋下头去。
宗梧扬手轻揉望舒后脑,青丝缠绕指间,小声道:“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舅舅会做好的。”
望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宗梧这才将被褥拉高盖住他裸露肩膀,隐于被下的手轻揉望舒腰腹。
翌日清晨。
“我是来辞行的,我在北海也住了这么久了,人间想必都大变样了,我打算出去逛逛。”
雪妖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寝殿前,望舒与宗梧二人齐齐怔住,旋即诧异地对视一眼。
望舒用眼神询问宗梧:“这就是你说的不用担心?”
宗梧尴尬地清了清嗓,缓声道:“怎么突然要离开?是现在的别院住的不舒服么?那我给你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