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与宗梧从花海中回来之时,已是深夜。苦心铃花期短,二人一直搜寻至花谢时分,都不曾见到一朵红色苦心铃。
望舒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早就被人摘走了。但按道理,就算被摘走了也会再生一朵新的出来,否则那制造法阵的人没必要留下这片花海。
“这件事情迫在眉睫,神上当日亲历洛迦山一事,必然比我们更清楚,洛迦山渡龙这事,就是天界想方设法想压迫我们龙族的地位,好让我们依附于天庭。”
“不错,现如今天庭直接出此阴损招数,便如同与我们撕破脸了,我们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
“如今神上归来,咱们四海便是有了主心骨,天庭一时不敢冒进,这正是咱们的好时机。”
水霄宫中,四海各龙族你一言我一语,翻来覆去的都是在劝宗梧出面解决此事,说话间俱是倾吐这些年来龙族所受的困苦,再洋洋洒洒地长篇大论歌颂一番昔年龙神皇威,直将宗梧架上了高位。
似乎只要他有所异议,便是天理不容。
宗梧坐在上首,面无表情不发一语,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望舒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斜躺在宗梧一侧的王椅上,他特意带了几个软枕,就是想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若是平时他自然没有这么娇贵,但是现在小蛟还刚刚成型,需要很多的灵息,这便让他经常感到乏累,一天之中大半都在睡觉。
望舒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底下那群龙族说得他头昏脑涨。
说白了就是让宗梧去当出头鸟,他们自己缩在一旁,出了事也能推个干干净净,现在却个个义正言辞,好像宗梧他们只要拒绝,就是整个龙族的罪人。
来时他特意叮嘱宗梧,他们说便说去,他只需坐在上首,什么反应都不给就行。他本以为依照宗梧的性子,最先不耐烦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