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望舒心道,反正这峰峦卷中不会出现什么危害到他们的事,这地方实实在在是个避世之所。
望舒这一出去便又是一整天。直至日薄西山,晚霞染红了西方天幕,群鸟齐齐掠过树梢,眼看着就要日落了。
宗梧坐在院中,伸长了脖子看向屋外的小道,手中扯了一根野草不断纠缠打结。
直到宗梧坐不住了准备出去寻找之时,望舒才施施然抱着一竹篮的红果子出现。
宗梧眼前一亮,压抑住欣喜上前几步接过那竹篮,道:“家里果子够多了,明天别出去了。”
“唔。”望舒将果篮交给宗梧,随口道:“今天不吃果子,我去给你做些饭菜,厨房中有木柴,你劈一些木头吧,用凡火烧的菜好吃。”
宗梧当即应允,二话不说便将竹篮放入厨房中,自己便拿了砍柴刀与一捆木柴出来,走至院内劈了起来。
望舒进了卧房,关上门后随手将怀中白纸放在桌面上,舒展四肢伸个懒腰躺倒在踏上,双眸微阖,纤长羽睫轻颤,听着门外传来规律的劈柴声,落日余晖笼罩了整间卧房,红光映在望舒面颊之上,恍若覆了层红纱。
不多时,门外劈柴声低了下去,望舒睁开眼,深吸口气坐起身,抬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慢悠悠起身走至桌边打算喝口茶,伸手刚提起茶壶,余光轻瞥之际却倏而一怔。
那副白纸之上竟有墨渍在恣意挥动,像是在描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