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地?”梁锦皱眉想了一会儿,才大悟,“哦,你说那个啊……原是当时看你那可怜兮兮的嫁妆单子动了一点儿恻隐之心,横竖你过来了,不都是我的?去年的银子我兑了银票,一并放在你箱子里呢,你什么时候去查看查看?”
他没皮没脸,凑着何须问一通玩笑,何须问推他一把,“热,汗涔涔的……”
“一到夏天你就这样儿,”梁锦笑还未收,嘴里却抱怨起来:“睡觉也不叫我挨着你了,一睡着就把我踹得好远。明儿晚上我就不跟你睡了,你自己凉快吧。”
“为什么?”刚问完,何须问才想起明晚又是他的洞房花烛,心内有些不大痛快。
梁锦凑到他耳朵前,嘀咕了两句,霎时见他又弯起眉眼笑了。
“我夜里不在,你可不正好陪着梁桭那小子睡?”这些日子,何须问动不动就往那屋里跑,生怕那孩子饿着冷着,早上醒了得去看一眼,晚上睡前也得去看一眼才放心,引得梁锦满腹牢骚。
何须问干瞪他一眼,“这么大点儿孩子,你跟他比什么?”
“我不跟他比?他都快骑到头上来了!”
真到这晚,梁锦果然在后边儿歇下。
里头红烛映照,该有的一样都不缺,全是比着纳谭青瑶的规矩来,梁锦穿了套新的喜服,比起第一次的洞房花烛,已见青涩退尽,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