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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点不掩饰,将傅尚书准备好的一车话都堵了回去,开口只是和和气气的诱导:“你可知,外头说起那梁家那小子,都尽是些污言秽语,那还是圣上赐婚。若你也这样,只怕更为人诟病呢。”

“儿子不怕,”傅成坦荡地将饭桌上的人巡视一圈儿,眼睛落回他父亲身上:“至于前程,儿子相信,靠的是实力,不是这些流言能左右的。”

见他似乎已定了主意,傅尚书也不再多说,只警醒他:“纵然你要娶个男妻叫我想不通,但我和你母亲既然答应了让你自己做主,我们自然也不会横加阻拦,只是要告诉你,余家是万万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余大人和我同朝多年,我知道他的性子,素来就顽固迂腐,认定了死理打死也不回头,你这事儿,恐怕难办啊……”

“父亲放心,”傅成朝他笑笑:“儿子自己的事儿儿子自己办,父亲不必为难,只是有一事儿,传言越演越烈,恐怕何大人届时还会来找父亲说亲,父亲万不可答应他就是了。”

傅尚书端着碗哼了一声:“我断不会答应他!”

如此,纵然外头风言风语,却乱不了傅家的军心。何从抚聪明一世,却料错了这位尚书大人,这些他虽在朝堂上左右逢源,性子也温和有礼,但看他高官厚禄,却连个妾室也没有,就知他对夫妻人伦有另一番见解了。

第二天梁锦一下学,就带着何须问一起去赴傅成的约,天天在府里吃饭也没意思,再好的山珍海味也吃厌了,时不时的就要带何须问出来常常鲜。

两人到时,傅成已在了,一见何须问,他便有点局促,执扇指了下桌子:“是我唐突先点了菜,不知这些合不合少夫人的口味?”

何须问比他还有礼:“不拘什么,是我唐突才是,擅自跟了来。”

“哎,他天天在家闷着,我趁机带他出来换换口味儿,”梁锦大剌剌地拉他坐下:“傅成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你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