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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听得心惊肉跳,慌忙就着路边一个假山,将那木箱打开探个究竟,里头竟是一些玛瑙翡翠,一个个看着都是价值连城,他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这都是母亲的陪嫁,想是把好的都挑出来给你了。”

正是因着这个何须问才哭的,他将箱子合上仍递给梁锦:“你收着吧。”

“这是给你的,”梁锦重新拽起他的手,想逗他笑一笑:“眼下,你比我还有钱了,这一箱子东西够寻常人家过几辈子的,母亲是担心你在府里总受气。若以后我负了你,你还能花钱买凶将我杀了!”

听了这话,何须问觉着不吉利,瞪他一眼:“胡说!”

“就是就是,”梁锦转过头嬉皮笑脸:“我怎么会负你?我的一颗心,早就给了你,若哪天你不要它了,我才真是要死呢。”

大过年的,死啊活啊的不忌讳,何须问就着交缠的手在他手背上剜了一下,疼得梁锦龇牙咧嘴的嚷:“可不好谋杀亲夫!”

两个嬉嬉笑笑的走回去,搁下东西,就要往宴会厅上去聚。等到了,阖家已都坐着了,台上唱着诸宫调,老夫人打赏了许多,连赵氏,也舍得打赏了几吊钱。

梁郝跟着老太师进了宫,特意去给太后和圣上请安拜年,席上除了他俩,独独还缺孔翠枝。

何须问边上就坐着梁慕白,他心有疑惑,偷偷问她:“怎么不见翠芝?”

梁慕白低低地回:“嫂君不知道,三嫂病了,月子没坐好,前些日子她父母来见,又大哭了一场,现下病得更重了……”

这病原是受气得来的,何须问拿眼冷冷瞟了眼梁远:“你若去看她,替我带些人生肉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