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床上赖了一阵子,直到华浓领着丫鬟们来敲门,“哚哚哚”的几声,伴着华浓的声音:“少爷,少夫人,该起身了……”

梁锦嚷了一声:“进来罢!”

一群人排着队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梁锦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又拉了一把何须问,一看,才发现床铺凌乱得不像样子。

华浓也看见了,了然的闷笑,亲自撤了被子和床单,让小丫鬟们拿新的来换上。

等梳洗完了,华浓还是不得不说:“少爷,杜翠早些时候来说,姨娘的脚不大好,让少爷去看看呢。”

梁锦看了眼何须问,见他无异,便问:“太医怎么说?”

“说是骨头崴了,昨夜太医来正了骨,现在下不了地走不了路。”

梁锦默了半晌,似乎是妥协:“行了,我知道了。”又转身按着何须问的肩:“我去看看她,你等我用早饭。”

何须问蹙着眉,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受了伤,他到底也于心不忍:“要不,我也去看看?”

“不必。”梁锦按住他:“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劳动你去看她。”

说完就打那边屋里去,谭青瑶靠在床上,穿着里衣,肩上松松垮垮的搭着一件衣衫,看到梁锦,想挣扎着下床。

“你躺着罢。”梁锦找了张离床远一点的椅子坐下:“好生修养。”

这是周到又冷漠的一句话,谭青瑶听了脸色逐渐苍白,迟缓的颔首:“多谢夫君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