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念过书,大字不认得几个,被人一夸就找不到北:“姨娘对我好我记着呢!”

谭青瑶欣慰的笑,拉着她的手又说了许多话,还说一些梁锦的喜好与她听。

按她说的,长生学了首诗,梁锦从塾里回来时,她就掐着点儿,在院子里伤春悲秋的吟诵。

梁锦听见了,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见鬼似的去找何须问:“你这丫鬟成天神经兮兮的,你也不管管?”

何须问眼都没抬一下,埋头写他的字:“我管不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要是犯了错,你让华浓责罚她便好。”

“也是,你向来不爱过问这些杂事的。”梁锦想让他别再写了,便去扯他的袖口:“你今日好好吃饭没有?”

“自然是吃的。”何须问对他这种细微末节的盘问很无奈:“不吃饭,难道我要做神仙么?”

见他总算停笔了,梁锦欢天喜地的埋怨:“天一热你就没有胃口,我操心着你,你还不领情。”说完又扯了他一把:“来,亲个嘴儿。”嘟起嘴,往何须问脸上凑。

何须问并着手指去隔开他的唇,躲闪着把他退开:“别挨我这样近,热!”

梁锦不依他,非要亲他,没亲着嘴,便错开亲在脸上,嬉嬉闹闹的不避讳。

自打那天夜里何须问回吻他以后,梁锦就落下了这个毛病,一到夜里就亲他,直把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才算完。也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就是按着他亲,亲够了一拉被子嚷一声“睡觉!”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