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秦家大公子在屿楼设宴,邀约了大京好多世家公子,梁锦自然首当其冲,可那日正巧梁锦没空,并没有去。因这秦大公子最重嫡庶,余岳风便也没有去。

余岳阳到的时候,屿楼的雅间儿里已经是高朋满座,还有几个从白玉楼请过来唱曲儿的姑娘,秦大公子见他忙抽身旁的凳子:“岳阳,快来这边儿坐!”

又看到傅成旁边的空位,余岳阳踌蹴着就过去了:“我坐这儿罢。”

有个挑事儿的,举着杯就站起来:“岳阳来迟了,当自罚一杯!”

余岳阳平日里端的就是江湖豪气,哪有不应承的,接过杯就一饮而尽。一来二去的,就喝多了。

红着脸,痴痴的望着身边的傅成笑:“……你这几日,怎么也不来找我?”

桌上闹哄哄的,傅成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余岳阳放肆的去扯他耳朵:“我说!你怎么!不来!找我!”

傅成这下可算听清了,怕引得注意,便踢了他一下,压着嗓子温柔的说:“我这几日忙着打点去长明书院念书的事。”

余岳阳一听长明书院就不笑了,耷拉着脸。傅成以为他是想到自己不日恐怕也要去读书,心里才不高兴的,便去安慰他:“我还有些日子呢,你更不用急了。”

余岳阳还是垮着脸不说话,眼睛里有些许红血丝,不似喝醉,倒似要哭的样子。

心登时就软下来,傅成站起来,朝各方拱手:“各位,岳阳醉了,我扶他出去醒醒酒。”

一桌人不满的吵嚷起来:“傅成,说好今日不醉不归,你怎好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