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瑶也读过几年书,可不爱钻研。自小家里都说女儿家识字懂道理就好了,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想着便抬起下巴有些高傲的样子:“怎么也不见少夫人去老夫人那儿请安?”

“老夫人免了我们少爷每日请安,只三日去一次罢了。”是长生,端着茶碗进来,没好气的摆在谭青瑶面前。

这个丫鬟谭青瑶也打听过的,她是何须问的陪嫁,可听说她平日里也不尽心伺候主子,只想着飞向枝头变凤凰,有朝一日得梁锦青睐,也抬她做个姨娘。

谭青瑶心里更恨,就这么个低贱的货色,也肖想跟她平起平坐分一分梁锦的宠爱!可面上反而笑:“妹妹叫长生?长得这样好看,多大了?”

女人家说话,何须问也懒得插嘴,只当她们不存在,安静的看自己的书。

被人这样一夸,长生顷刻得意:“我今年十七了。”

“十七了……可许了亲?”

这就问到长生的心事了,见她含羞带臊的:“还未曾呢……”

谭青瑶扭头看了眼何须问,见他不似在听,回头拉着长生的手:“好姑娘,既未娶亲,便安心留在这里,这里这么大,以后肯定有你的出头之日。”

这话里有话的长生也听出来了,对她的嫉妒也变成艳羡,想着,她这里或许是条出路?

后宅里的花花肠子梁锦不知道,只边想着何须问边摇头晃脑的背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