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问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打着官腔也说了两句准备好的吉祥话,这礼就算是成了。

待两人被簇拥着去了进了东厢时,何须问才换了衣服。

长生在一边耷拉着脸,无所事难得的过问一句:“长生,梁家世代簪缨,你也看见了,连娶妾都要去官家小姐,你最好心里有数些。”

这冷眼冷眼语长生可受不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嘲讽我!”

无所事不去理会她,只叫她退下去。

如今天长,酉时刚过才点了灯,何须问坐在烛下看书,恍惚想起自己洞房花烛夜那天。

那天夜里,梁锦不耐烦的掀开了盖头,后来又不自觉的放低姿态去询问他,这些日子里,他也一直万事将就着自己,哪怕他没说过,可何须问也觉出来了。

因着不懂,所以他放下书问无所事:“你说,心悦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无所事被她问得一怔,心里发虚:“……奴婢想,应该,就是像大少爷对您罢。”

“他……对我?”何须问想要确认:“你是说……他心里爱慕着我?”

“少爷。”无所事放下手里的针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可他在您面前,从来都是用尽心思小心翼翼。”

何须问蹙着眉思量着她的,又听她笑着说:“您从前不同他说话,他一日里也要编了八百个由头来主动同您说话,您要是回他一句,他开怀得似要去点炮仗。我想心里有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