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清冷的少年郎,在冰凉的地上跪了这么久,梁锦不忍心,可又要面子:“你不谢我?”
听他突然这样问,何须问跟才想起来似的,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多谢你。”
连个笑脸都没有,这算什么谢?梁锦不满意,又不好直说,说出来倒叫他以为自己多稀罕他谢似的,于是只好假装个大方:“不必客气!”
何须问闻言不再说话了,气得梁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真是不客气!“你在家排行老四?”走上岔道,梁锦没话找话。
何须问点点头。
梁锦又问:“大京城的世家公子们我几乎都见过,却没见过你,你不爱出门?”
何须问仍是点头。
梁锦来了劲儿,想勾出他一句话来,便接着说:“你怎么这么安静?跟小姑娘似的。”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口如一,想到什么就照直说,可落到何须问耳朵里,该是觉得羞辱了,他飞着眼角横他:“你话这么多,又像什么?”
被噎这么一句,梁锦有些恼怒,除了家里的长辈,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于是他迈开步子,越过何须问走到前面去,把他甩在了后头。
何须问在后面跟着,望着他的背影,心道这人真是摸不准脾性,也懒得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