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少年韩维唇红齿白、珠圆玉润,看见贺清面露惶恐:“你是沈青?”
贺清行礼:“这位兄台,在下贺将军府贺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韩维道:“你真的不是沈青?”
贺清面露疑惑:“沈青?未曾听说过此人。家父征北大将军贺辙,家兄贺洵,兄台找人一问便知。”
韩维脸色犹疑,似不敢确信。身旁红色锦缎的跋扈少年上前一步,撞了他一下道:“和光,你不是总说沈青桀骜不羁少年意气,你看他的样子哪像是少年成名的吴郡才子。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了,不是早跟你说了,沈家的人根本到不了岭南……” 贺清眉眼低垂,睫毛疏影里,看到红衣少年举起右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春风和煦温暖,春花随风而动。春日里的贺清突然满头虚汗目光迷离、似站立不稳。红衣少年薄唇张合:“你看他,一副要倒了的样子,怕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贺清道:“贺清从小体弱,两位公子见谅。恕不奉陪。”
江雨霏霏江草齐,少年心事有谁知。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贺清沿官道而行,不见繁华不见春。
“去去去,哪里来的野小子!告诉你,这可是刚入京的韩老爷府上,你这小叫花子要饭朝别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