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灵堂了?”
“是,去了,见到了你的妻子与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向亭晚讽刺地笑着,刹那间又红了眼眶。
向秦看着向亭晚的眼泪心里痛的仿佛要喘不上气,想立即将实情说出来,可厅内站着六七位礼部官员。
“你听我解释”向秦现在最怕他问自己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孩子是不是你的?”向亭晚抬起袖子摸了一把眼泪问。
向秦:“”
“你说话,你从前怎么教导我的,男人敢作敢当,你说话啊,你告诉我阿素的孩子不是你的。”纵使阿素与向老夫人全部都已承认,但向亭晚心中还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他多么希望能听向秦亲口否认。
这当口若是让礼部的人离开,自己单独回答,那这孩子身世必定落下话柄,向秦无奈,知得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是,我,的。”这三个字仿佛要把他周身的力气掏空一般。
三个字一落地,向亭晚捂着胸口“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太疼了,心里太疼了,好像被人活活刨开胸膛在心口剜了一刀一般。
“晚晚。”向秦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搀扶。
“滚开!”向亭晚踉踉跄跄地推开向秦,“向秦,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那夜的红烛还没燃尽,我一直带在身上,你不在的时候,我想急了你才会点一会儿,就像你还陪在我的身边,可你那!向秦,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向亭晚哭着喊着。
礼部一众官员低着头,倒吸一口冷气。
“各位大人请先到偏殿稍等片刻。”向秦说。
一群人如释重负地慌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