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的贵重物品在这儿呢。”向亭晚拉了拉向秦的手说。
向秦阴郁的心情消散了许多。
向秦坐在床头看着向亭晚弯腰给自己收拾贴身衣物,脚上铃铛随着向亭晚的身形发出悦耳的声音,一如既往,每次更换营地,这些繁琐的小事都是向亭晚来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消瘦嶙峋的孩子开始照料起自己这些琐事来了。
向秦突然想起,自己在与北离最后一战中手臂受了伤,不便碰水,自己的亵衣都是向亭晚给自己洗的,当时自己站在河边,看着下游的孩子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搓洗着那方雪白。向秦的脸不由地热了热。
不同于寻常父子。母亲是这样说的?
向秦不懂,但他确实知道他与向亭晚不同于寻常父子,但也绝不是皇上与初七那般。皇上与初七时时耳鬓厮磨,共赴巫山,若要让他与晚晚那般,向秦觉得自己万万不能接受。
“爹爹,衣服收拾好了,你房里这些古玩玉器可要一并带走?”向亭晚的声音拉回了向秦的思绪。
“啊?不要了,书籍带走吧,其余的不要了。”向秦说。
曾经自己视若珍宝,时时把玩的古玩玉器,如今这趟回来竟从未把玩过,好像从前的热爱一下子消失了。
镇国将军与镇国将军之子两人所有的行李加起来都没塞满半辆马车,看上去属实凄凉。
皇上赐府的时候,也赐了一众丫鬟仆从,向秦喜静,向亭晚也不爱与人亲近,一众丫鬟仆从都留在前厅,不得随意踏足后院,向秦只带了一众亲兵,几个年少时服侍过自己的小厮,正式入住了,空了许久的镇国将军府总算有了人气。
“见过将军,小公子。”管家陈伯带着府里下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