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囿心:“……”他突然就不紧张了,他现在有别的烦恼好吗!
常囿心才挣扎了一下,白竞的手便更紧地按住了他:“别动,来了。”
四个字就让常囿心的身体僵硬了,下一秒,他开始放松,白竞感觉到常囿心在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尽可能地使得自己没有存在感一点。
到底还是有肌肉记忆,白竞想。他甚至已经想象出了常囿心昔日在工作中是如何凭借自己高超的隐藏技巧,潜伏在灯红酒绿的都市霓虹之下,追踪犯罪分子并将他们一一擒获。只不过,在白竞的脑子里,常囿心的形象赫然是一只穿着刑警制服的狗子!
行了,现在他俩一个有点想笑,一个有点害羞,就是谁都不紧张了。
白竞侧耳倾听,那双绣花鞋走路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过去年代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那样,她轻轻移动到了白竞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她会进来吗?白竞这么想着,然而跟着好一段时间,他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捕捉到。
难道已经走了?
白竞在心里默读秒数,以免自己因为心情变化影响到对时间的正确判断。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白竞与常囿心一动不动地挨在一起,白竞的脑袋是露在被子外面的,他习惯了这么睡,这样也比较容易隐藏常囿心,紧接着,他忽而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拂过了他的脸颊。冷,而且有点痒,像是……冰冷的发丝。
拜丰富的想象力所赐,白竞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外面的画面,那个穿着绣花鞋的“存在”,白竞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鬼,也许算个游戏鬼?反正那个“存在”现在大概率是弯着腰,低着头,正在近距离细细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