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雨就是个孩子。
岳沼扒拉完了碗里的饭,走到阳台上去抽烟。经过那口矮柜的时候看了一眼,覃红梅在相片上温婉地笑,拍这张照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以这样惊悚的方式戛然而止。
世界是不公平的,也是操蛋的,但是骂再多声,也无法扭转。
岳沼摸了下自己手腕上挂着的白玉菩提子手串,说不上多好的玉材,坠子雕了朵白色莲花,虽然是从庙外的地摊上买来,却是他离家多年始终戴在身上的护身符。
“希望这种日子早点过去吧。”岳沼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愁眉苦脸,吞云吐雾。
……
谢如渐走出来,打算开店。经过原本住着楚灵崖的小隔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往里看了一眼。被子折得整整齐齐,里面并没有人。
“这是走了吧,”谢如渐想,“走了也好。”尽管如此,他心里却莫名其妙有点儿别扭,好像哪里做错了什么似的。
谢如渐制止了自己这个想法,考虑着今天要做什么。对了,得把招聘启事再打印几份拿出去贴,他需要钱,网咖也还得再经营下去,所以网管还是得招。但是谢如渐知道楚灵崖说得对,像他这样高能低薪,性价比高得不行的网管是不可能再招到了。
谢如渐挨个打开机子,让它们停留在待机状态,然后找到自己之前装招聘启事的u盘,正要打印,忽然听到前院有声音。
谢如渐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没人,然而下一瞬,他便看到一只手拿着抹布和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提着吸尘器,身前围了围裙的楚灵崖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看到谢如渐,楚灵崖愣了一下,跟着便绽开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早,如渐哥。机房、前院、盥洗室我都已经打扫过了,早饭给你放在厨房里温着,今天是中式小米粥加菜肉包子,附赠豆浆一碗。”
谢如渐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楚灵崖,”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