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危楼送花青,路程还有点远。

他们住在主峰后山,是整个仙门的最深处,而记名弟子则是住在最外面的山上。

楚危楼也没想真把人送回去,他带人向着主峰翻越,走到路上的时候,楚危楼一停。

他转过身,看向花青。

花青其实和虞绾的弟子并不熟悉,也没什么交集。

她本体虽是花仙,可也没有什么攻击力,直觉便有点畏怕虞绾的魔头弟子们。

尤其是楚危楼,他为龙族,本身便高于妖族,花青虽然是花,也会有被血统压迫的感觉。

如今二人都是普通修士,可看着楚危楼转过身,花青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她僵硬地问。

楚危楼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在沉沉的夜幕中闪过冷光,未说话便带有一丝压迫。

“你想起来你是谁了,对吗?”他轻声道。

花青一怔。

“你,你也想起来了?”她不敢相信地说。

楚危楼其实只有当时渡劫时看到的那一幕的记忆,他淡淡地说,“我只记起来一些。”

“那其他人呢?”花青有些急迫,“若是你们都记起了,便要赶快一起去救虞仙子。她如今如此脆弱,我每日都胆战心惊。”

“他们还没有想起自己是谁,就连我也是在小渡劫中才有机会想起其中一幕。”楚危楼沉声道,“如今进展缓慢,就连沈烬也有些束手无策。他说要等我们与师父感情密切之后才能解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