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岑蓝才开口,她声音很轻,只要不看她眼中冰冷,甚至会沉醉在她的声音之中。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岑蓝说,“你来帮我判断一下,这故事里的人,到底该怎么做。”

姜啸肩上微微一沉,岑蓝半靠着他,声音虚虚在他耳边响起,如同诱人堕落深渊的妖言鬼语。

“有一个生活在普通小镇上的人族少女,她有一位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玩伴,”岑蓝说,“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两家人交好,哪怕是那男孩的家里生意失利倾家荡产,女孩子的家里也没有毁去婚约,而是决定将他召为赘婿。”

岑蓝手指捏着姜啸的耳垂,一下一下,捏得他连耳根都热起来。

她带着笑意,“但成婚前夕,那男孩山中偶遇妖女,对其一见倾心,明明有婚约在身却依旧与那妖女牵扯不清,痴迷深重,甚至为了讨好那妖女……”

“他在大婚当夜将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引入妖女领地,杀了待他如亲生的未婚妻一家,亲手斩断未婚妻的双手,甚至屠杀了整个城镇中的百姓,只为讨那妖女欢心,只为那妖女所说的……”

岑蓝缓缓地吁了一口气,正对着姜啸红透的耳根,如同感叹。

“只为了那妖女所说的杀妻证道,便能入仙门,登大道,与天地同寿。”

岑蓝下颚搁在姜啸的肩膀上,手指扳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向自己,“你说,这人可恨不可恨?”

姜啸何曾听过这样凄惨的遭遇,眉头紧皱,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依旧觉得胆寒,“此人何止可恨,简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