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妄想,炉鼎我不缺,但道侣却没有,”岑蓝伸手扳着他的下颚将他的头扳到自己这边,对上他红红的眼眶,笑着问,“你想做我道侣吗?”

姜啸傻了。

是真的傻了。

他微微张着嘴,惊愕不已地看着岑蓝,满腹的疑问,却一句话也理不顺畅说不出来。

岑蓝手撑着池边,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不急着回答,你慢慢想。”

岑蓝说,“做我道侣可没有那么容易,会很辛苦。”

她说着松开了姜啸,起身出了玉髓池。站在岸上的那一刻,她身上的衣袍便瞬间干透,容天法袍受到召唤自动缠缚在她身上,她信步走出了水池,没有再回头看姜啸一眼。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也不在意姜啸犹如遭到了雷劈,如今已经被劈得外焦里嫩。

不过岑蓝说的句句是实话,做她的道侣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什么相依相伴的男人,而是一个能够帮她冲破欲劫的,随时准备为她破劫牺牲所有的人。

至于要用什么手段,做了她的道侣他都必须配合,到时便由不得他了。

她留给姜啸足够的时间考虑,她知道姜啸不是个纯种的傻子,会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