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后又救人,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再好好的治疗。做了那些事情,每次也不知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不记得故意戏耍他好玩,他实在是怕死了性情难测的岑蓝。

不过走到了门边,姜啸终究还是忍不住站定,顿了顿拿出了十足十的恭敬态度,对着岑蓝半跪。

“师祖,仙门历练就要开始了,徒孙修炼紧迫,实在不能再受伤了,”姜啸忍着屈辱自暴自弃说,“师祖要是实在想玩,能不能等徒孙参加完历练回来再……”

“我不会再找你,”岑蓝说,“你放心吧。”

姜啸猛地抬头,眼中如星河倾落般亮起,总算透出了少年的灵动。

他勾了下嘴角,短促笑了下,笑容似黑夜中滚过原野的火种,他感恩戴德地对着岑蓝道谢,比最开始拿到那些天材地宝炼制的灵药还要开心。没人喜欢被折辱折磨,尤其对方是他绝对不能反抗也求告无门的开山祖师。

岑蓝的保证,就是他的生机和活路,他甚至绝望地以为他某天会无声无息的被她折磨致死。现在她开口,如赦免他的死罪!

姜啸口口声声的保证,自己绝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半句他来过登极峰的事情,欢天喜地地走了。

岑蓝站在自己的寝殿门口,幽幽地对着空荡的登极山叹息一声。

不行,她还得闭关。免得自己再做出什么破廉耻掉下限的事情来。

岑蓝当夜去了一次藏书阁,带着化用兽丹的典籍闭关。

可是仅仅过去三天,她再一次从混沌中惊醒,便看到她身侧跪地,捧着她的足踝虔诚低头亲吻后,仰头看着她,眼神却血红含恨的姜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