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学杀不了薛谨。红铃铛杀不了薛谨。没人能杀死薛谨。”
仆人有些不甘心:“大人,红铃铛是集结了怨恨与灾……”
“拿灾祸之主的东西,去杀死灾祸之主。果然是蠢货。”
即便被血染红,被一次次死亡凋谢,那也是灾祸之主的铃铛。
仆人被噎住了。
苍白美丽的手指饶有兴致地把掌心中的小玩偶拨弄了几下:“只有……”
“只有?”
“……呵,没什么。”
这是仆人听到的最后一句命令:“从我的琴里挑一把梓木的寄给黎敬学,让他把红铃铛收起来。”
“是。”
廊檐下的交流很快就结束,仆人躬身退下,寡言少语的大人不再开口。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计划即将走向节点,他依旧会龟缩在那个寂静黑暗的房间里,不发一言,不闻一事,日复一日地望着廊檐外闪光的水面发呆。
多年前订下的计划缜密完整,所有生物都会遵循着计划的走向执行,他自认不需操心任何事情。
只不过是到了这个关键的节点,涉及……
“薛谨。”
掌心中的那只金色的毛毡玩偶,终于在把玩下滚落了地面。
玩偶落在了走廊的边缘,悬在上方的木地板与下方的水面之间,堪堪位于交界的那条线上,整只都沐浴着阳光,明媚可爱。
这只玩偶的材质是真实细软的金色毛发,取材于本届祭司每个月都必须隔离度过的换毛期。
每个月的换毛期,隔离的小房间,这边的她和帘后的他。
……每个月,每个月,都会看着她度过那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