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孔稍微收缩了几回合后,藤紫色的虹膜奇异闪烁了瞬间,锁定了烟雾深处的某个地方。
薛谨迈步走过去。
“一小时计时已经开始了,萨尔伽。”
他说,略带抱怨口吻,“你知道我不喜欢在正式工作以外的时间去除眼镜。”
如果不是戴着眼镜睡觉不符合普通人的习惯,薛谨恨不得把眼镜凝固在鼻梁上。
扶手椅里,这家小店的店主深深吸了一口烟,打了个哈欠,抬头瞅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浓郁的烟雾之中,与《刺客信条》这种电子游戏里分外相似的漆黑兜帽像影子那样浮现出来——这里不是说兜帽的款式或衣着与那个幻想游戏有什么重合,而是纯粹的、隐形的某种气质。
无论哪个角度都不会拂动衣角,哪一缕风都无法让来客露出任何面容……仿佛就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虚拟影像,亦或者深夜里静静淌过砖墙的死水。
某种特殊皮
料制作的无指手套抬起,兜帽安静摘下,藤紫色的异瞳一眨不眨,眼尾下的泪痣奇异而美艳——除此之外,来客略略长过耳际的头发则令人想到薰衣草或鸢尾花。
……不,鸢尾的花瓣还是有些醒目宽大,薰衣草的细密与微小更加适合。
精致、美艳、雕塑般的非人感,异类中的异类。
面对这份堪称殿堂级的奇幻颜值,萨尔伽的眼睛再次被闪到了。
作为异性恋,他痛苦地伸手揉了揉眼睛,语气饱含嫉妒与憎恨:“崽啊,自从你给自己佩了一副有干扰认知符文的破眼镜就一直这样……行行好,在我面前你就不能让我看习惯点吗?非要摘一下又戴一下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