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空出的那只手挡在眼前,眸眼半眯,拖长语调漫不经心道:“并无受伤。”说完轻轻一顿,扭头注视剑无雪,道:“倒是你,什么都不顾便跑来了,可曾想过自己的身体?”
剑无雪反问他:“你呢?不待我醒,便独身闯雪清境,你又曾顾过自己了?”
这话令谢厌不太好反驳,他挑了一下眉梢,尔后弯眼,笑着凑到剑无雪面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剑无雪仍旧瘫着脸。谢厌瞧了他一会儿,平日里剑无雪那让人分不清是瞪人还是普通看人的神情这会儿分外明显,乃是瞪,于是谢厌又亲了剑无雪一下,唇贴着剑无雪的唇,低声道:“乖啊。”
拂面而来的风冰寒刺骨,擦过身侧的雪花晶莹、明晃刺眼,谢厌着单衣立于此间,因服用金瑶露、暂且拥有健全功体而不惧严寒,但无论是握剑的手,还是那段清瘦的脖颈,都白得不见半丝血色,瞧上去脆弱无比。
剑无雪眼神闪了闪,倾身过去,拥他入怀。
“该乖的人是你。”剑无雪沉声道,“这次服的是半枚还是一整枚?”
“一整枚。”谢厌如实回答。
剑无雪在谢厌颈间蹭了蹭,极力将温度渡过去:“那好,在你重塑武脉之前,没有下次了。”
谢厌“嗯哼”一声,似有些不满。
剑无雪又说了声“乖”。
谢厌说行吧,反正没了金瑶露,以后再有这种事,我想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