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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厌拽着最千秋过去,甫推门, 便感一阵寒气倏然蹿出。

最千秋收起懒散模样, 面露凝重, 环视屋内一周,可刚起头道了声“你”,就被谢厌打断。

“我也进去。”谢厌知晓最千秋想说什么, 满不在意道,“不就是冷了点吗?”

“这寒气乃剑无雪元力所化,会伤人。”最千秋提醒他。

谢厌神色淡然:“无妨。”

最千秋不再阻止, 丢了道符到谢厌身上, 快步走近床畔。

这并非剑无雪自己的房间,而是谢厌的, 床铺得很厚, 四周都有炭盆,现下这些都结了一层冰, 炭盆根本燃不起火。

剑无雪躺在床中央, 高马尾齐整冷肃, 眸眼沉阖, 唇线紧抿。模样自是清俊的,却因缭绕周身的冷雾,失了大半人气。

这样的剑无雪看得谢厌不太舒服,他在身上多披了件大氅后,倾过身去,跟揉猫脑袋似的揉乱剑无雪的发,尔后退开到一旁,让最千秋为剑无雪诊脉。

最千秋抬指搭上剑无雪手腕内侧,谢厌缓缓眨了下眼,渐渐屏息凝神。

短短片刻遭无限拉长,仿佛光阴轮转数回,生死颠簸,沧海寂灭。

窗外风过,引得聚于叶间的水犹如雨下,哗啦啦砸向地面,绽放成花,在这片碎响中,最千秋收回手,对谢厌道:“神魂的确有损,但并非一日两日之内所受,只是近日暴露出而已。”